第(2/3)页 更有另外两只无形大手,一只压着他的双膝,让他无法站起身。 一只按在他的脑袋上,按着他一头接一个头磕在地上。 这一幕,使一旁的乌诗玛,都看得目瞪口呆。 当等级相同的时候,双方身份高低就全凭威望和人品。 乌诗玛万万没想到,南征北战多年的斡离布国舅,竟然会给自己磕头赔罪。 一时间,她整个怔在原地,有些不知所措。 “嗯,媳妇,看来这些人的认错态度还算诚恳。” 陆远咧嘴笑道,“不过嘛,还得让他们再诚恳点才行。” “这样吧,只要你们在磕二百个头,我便代表公主原谅你们。” “媳妇,走吧。” 陆远拉着乌诗玛的手,从容不迫转身离开。 走的时候,还不忘从康达的身上跨过去,气得他脸上青一阵紫一阵,浑身剧烈哆嗦不停。 陆远这番话,并不是说给康达和斡离布听的。 而是说给藏匿在暗中的灵雎听的。 事实上,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灵雎,此时也忍不住翻了老大个白眼。 这陆远,真是个人啊。 为了撩拨小姑娘,将她自己留在这里。 灵雎无可奈何,只得一遍遍地将斡离布的脑袋按在地上。 不时慵懒地打了个哈欠,手头时轻时重,疼得斡离布直呲牙咧嘴。 另一边。 陆远拉着乌诗玛的手,一路回到茜元公主府。 一名侍女立刻走上前,恭敬道,“参见公主,参见驸马爷!” 侍女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,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头,看上去俏皮可爱,冰雪聪明。 而在手臂上,赫然印着个吠舍纹身,代表身份要低于陆远和乌诗玛一级。 “小伊莎,快去收拾行李。” 乌诗玛满脸惆怅,吩咐道,“然后,去雇一辆车来。” “收拾行李?雇车?” 伊莎满脸懵逼,“公主,咱们……要到哪里去?” 陆远也不由面露好奇,“是啊,怎么刚到家便要走?” “驸马,不走不行啊。” 乌诗玛苦涩道,“您今日当众以下犯上,开罪了斡离布国舅不说,还侮辱了康达。” “如果此事被大祭司知道,肯定会将我们架在十字架上生生烧死。” “小女贱命一条,诚然死不足惜。” “但若连累到驸马,小女便是万死亦难逃其责。” 听闻此话,陆远心中生出一丝感动。 直接大手一挥,将乌诗玛揽入怀中。 “公主,放心吧。” “这里是你的家,除非你想,否则没有人可以逼你走。” “莫说是大祭司的儿子,跑到你的面前蹦跶。” “便是那大祭司自己,敢对你嚣张跋扈,我也决不饶他。” 伊莎目瞪口呆,脸上满是强烈的崇拜。 驸马爷真是太帅了! 这是何等霸道的强势的宣言啊? 乌诗玛也听得一愣一愣,心中泛起暖融融的感动。 曾经,驸马是一个何等懦弱的人。 只知道在家中打她,骂她,对外人却是极力地逢迎巴结赔笑脸。 不论任何人调戏、嘲讽自己,都连半句话不敢说。 只能让她自己跪在地上磕头求饶,以求息事宁人。 长久下来,她和驸马二人,几乎是天竺皇宫中地位最高的两名刹帝利。 连一些资历较老的吠舍,都可以将他们视作笑柄。 而现在,却不一样了。 虽然驸马今日的一举一动,在乌诗玛看起来都极为疯狂。 但至少让她感受到,自己在被保护着,在被爱着。 有了驸马刚刚的那一句保证。 乌诗玛心中万般忧虑瞬间化作泡影,升腾出无尽的勇气。 只要能和驸马在一起,便是与天下为敌,她也不惧。 想到这,乌诗玛不由眼圈微微泛红,簌簌滑落下两道清泪。 “媳妇,你哭了?” 陆远面露兴味,附着到她耳边轻声道,“你哭起来,真好看。” 乌诗玛顿时俏脸通红,羞涩道“驸马,您……您在这里歇着。” “我今晚亲自下厨,为你做饭!” 说罢,乌诗玛便捂着小鹿乱撞的内心,慌忙地离开府邸。 伊莎见状,也急忙跟了上去,“公主,等等,我给你打下手!” 待到府中只剩下自己,陆远悠长地伸了个懒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