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破隙-《清朝不是春天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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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去死!”清月又羞又气的说。

    “不好,我死了,你不是要当寡妇了吗?”胤祥认真的说。

    “是你的兆佳福晋当寡妇,不是我!”清月恶狠狠的说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吃醋吗?”胤祥目光一闪,敏锐的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,我干嘛吃醋。”清月骂自己:你真笨,简直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?

    “娶她,让你伤心了,可这并不是我的本意,不幸的是我身在皇家,有些事身不由己,我不求你原谅,毕竟是我对不起你,我保证,你过门后,我独宠你。”

    “独宠?你是不是历史没学好?赵飞燕死于独宠,杨贵妃死于独宠,还有那个谁,董小宛,不对,董鄂妃死于独宠,你的爱是毒,迟早会毒死我的,我不想死,所以我痛苦的活着,你看不见我的痛吗?”清月不知何时,泪水把整个面容润湿了。

    胤祥不语,只是策马狂奔。

    香山,没有了秋日的绚丽,没有了人潮的喧嚣,他们静静的坐在了地上,胤祥替清月擦干净了眼泪,可清月的眼泪再次涌了上来。胤祥不停的擦,清月不停的流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过,不知道人是不是有下辈子,所以你只想过好这辈子,好死不如赖活着。我觉得你说的对,所以我怕了,我怕这辈子错过了你,下辈子万一我喝了孟婆汤,记不得你怎么办?我不想错过,不想后悔,所以我用尽了全力去争取,而你呢?你劝太子会劝,那我们之间,你用尽全力了吗?你只是一味的躲避。”胤祥痛苦的问清月,带些指责。

    “如何让你遇见我/在我最美丽的时刻/为这/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/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/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/长在你必经的路旁/阳光下/慎重地开满了花/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/当你走近/请你细听/那颤抖的叶/是我等待的热情/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/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/朋友啊/那不是花瓣/那是我凋零的心!”[1]吟完,清月眼角不再有泪,眼中只有爱恋。

    “清月!”胤祥用自己全部的生命抱紧清月,不肯再放手,一心只等地老天荒,山崩地裂,沧海桑田!

    “够了吗?知道我有多痛了吗?可我不能,我不能毁了你!我愿让心凋零,也不能毁了你。快了,就快到时候了,谜底就要揭晓了。我只希望,到时,你不要受到伤害,这辈子有你的疼惜,我知足了,即使你只从我身边走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相信我,我会把费色曜的事处理好的。”胤祥坚定的说。

    “如果单单是他,你觉得我会屈服吗?”

    胤祥额头青筋暴跳的问:“是谁?他背后是谁?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动他,更不能动他后面的人,因为他们给我喂了毒药,没有定期的解药,我会死的,你不希望我死吧?”清月内心在说:对不起,我连你都骗!

    胤祥拔出剑,用力向周围的树砍去,宝剑的吭吭声,每一声都砍在了清月的心上。

    清月环住了胤祥的腰,轻轻道:“无用的,不要再伤自己,你每痛一分,我就痛十分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我强带你出来,会不会对你有影响?”胤祥面部接近悲怆。

    “我有解决的办法,这个你不用担心。你要多小心,也让四爷多小心。”清月临了加上了胤禛,她知道除了自己外,胤祥还最在乎那个人!

    “我会帮你拿到解药的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逃避吗?因为我们彼此更爱对方一分,对彼此好一分,到离别时就会更痛一分,怨恨也就更深一分。所以忘却吧!”

    “忘却,怎么能忘,你教教我?”

    青山白水间,两人拥抱,依稀只觉时光无情。

    清月被十三带出了太子府,胤禩只有气的份,他没有十三那样的洒脱,十三能放得开的,他不能放得开。他走到今日,比别人付出了太多太多,由此他的生命里也背负了太多太多东西,这些都是他不能割舍的,比如母亲,比如她,比如九弟十弟……胤禩能感受到,清月离他越来越远了,如果以前清月在他和十三间不知如何抉择的话,他能想象得到:从十三带清月出太子府那一刻,清月的心已向十三倾斜!自己辗转难眠又如何,他决不允许清月离开他,就像他决不允许皇权旁落一样。他可是胤禩,他能忍旁人不能忍,受旁人不能受的苦,只为能达到目的,他会得到的!就如他写得最多的四个字:天道酬勤!

    “八哥,又在练字?”

    “呵呵,闲来无事而已。”胤禩恢复了温润如玉的笑容,边说边把笔随意的放下,老九老十进书房不用通报的规矩是他定的,可此刻,他对此十分的恼怒和懊悔,不该因一时的拉拢小伎俩,而让别人在不经意间勘透了自己的内心。

    “天道酬勤,看来八哥虽卧病在家,心志却没减。”胤禟道。

    “九弟说笑了,我是写给旺儿的,他渐渐长大了,可我好像宠他过了。”胤禩的神色把一件没有的事,表达的真真的,让人不得不信。

    “是,我看太子的毛病,就是皇阿玛宠出来的,八哥的旺儿可不能有。”允礻我大大咧咧的说。

    “老十!”胤禩面带愠色。

    “八哥,用不着大惊小怪的,这是你府上,十弟和我是有分寸的,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还是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说习惯了,总是不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您也太小心了,我倒觉得老十说的是实话而已。”

    噗~,胤禩用一笑打断了这个不好笑的话题:“你们呀~!好了,不说这个,你们来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“太子已入彀中。”胤禟笑道。

    “他开了什么价?”胤禩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知县五万,同知八万,知州十万,知府十六万,除了皇阿玛遴选的四品以上官员外,他都明码标价了。”胤禟似笑非笑的通报给两人。

    “太子看来是被四哥他们逼急了,他也是天资聪颖的人,不然不会想出这么笨的一个办法。”胤禩叹道。

    “**自相残杀,关我们屁事。”胤饿插道。

    “证据已经在我手,我们找个人替我们狠狠的奏他一本,但我想,这次上奏的人不要是我们的人,可以利用一下清流里面的言官。”胤禟道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皇阿玛会复立太子?”胤禩反问。

    “皇阿玛还是很爱太子的。”胤禟目光里透出愤恨。

    “所以,这次我们要一击制胜,不能再犯错了。时机,我们要等时机。”胤禩淡然的说,其实他已和清月布下了一张网,只等太子撞上。至于这张网怎么布的,只有他和清月知道,其他人都不配知道。

    胤礻我愉快的押了一口大红袍,而胤禟则用探究的神色打探着胤禩。每个人处理问题的方式不同,常年累积下来后,形成的就是习惯,再怎么掩饰,也掩饰不了习惯这种东西,而习惯往往是暴露自己真面目的唯一死穴。胤禩笑着把话题转到了珍玩古籍上,胤饿虽有些无趣,也耐着性子和他们品头论足起来。

    “八爷,十四爷来了。”伺候的小厮禀报道。

    “快请!”胤禩笑意依旧,看不出是喜还是不喜。

    “八哥,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十四弟,不必多礼。”

    一切依旧在客套与虚礼中开始。

    [1]席慕容老师的诗《一棵开花的树》,在此向老师致敬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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