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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赤发老者同样感应到天妖山脉的变故，脸上皱纹挤成一团。只是他并未慌乱，翻手取出一枚虎形铜符抛向半空，正是另一半。

    “借天之力，替天行道。”

    随着赤发老者的召唤，苍天泣血，大地震裂，一尊尊古老的恶魂从沉睡中苏醒……他们身披战甲，手握斧钺，空洞的目光注视着前方。

    巫妖之战，祸及苍生。

    为了生存与繁衍，人族先烈牺牲自己，化作恶魂，生生世世守护着人族，他们生是人族的英雄，死后亦是人族的英灵。

    天地皆不仁，何来佛与神？

    不求长生道，愿化恶中魂！

    人族当自力，薪火续传承。

    万世守疆域，不忘祭前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嗡嗡嗡！”

    卓云仙脑袋仿佛炸开，无穷无尽的意志冲击着他的心神。

    只见半空中的虎符徐徐落在，悬停在卓云仙面前。而另一半虎符从他的芥子环中自行飞了出来。

    两枚虎符合在一起，散透着阵阵兵煞之气。

    “云仙！？”

    “卓兄弟！？”

    “剑主大人——”

    鞠芷静与凌峰等人见卓云仙变化，想要上前帮忙，却被卓云仙大声喝止。他现在这样的状态，很可能会连累到别人。

    “鞠前辈，记住我刚才说的话，尽快离开此地！”

    卓云仙面色生冷，脸上不见一丝血色。他隐隐察觉到赤发老人的打算，对方是想借助人族英灵抵挡妖魔的侵袭。那兵家虎符根本不是什么进入秘境的信物，而是召唤英灵的载体。

    人族英灵亦是恶魂，乃煞气怨气凝聚而成，极阴极寒，凶戾无比，寻常修士根本难以承受。

    圣地将兵家虎符给了崔文浩，此事本该由崔文浩来承受，但是卓云仙镇杀了对方，反而接下了这样的因果。

    煞气侵蚀，意志磨灭。

    趁着自己尚有理智，卓云仙将一瓶纯阳之水丢给鞠芷静，然后朝着天极山脉方向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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